2008年8月5日 星期二

給葉新田博士的一封公開信

給葉新田博士的一封公開信:

不管狗怎樣吠,駱駝還是朝自己的道路前進!

“新紀元”的事件,原是茶杯裡的風波,卻引發了大爭議,對華教來說,內爭內斗,只有自我打擊,自我分裂,令親者痛,仇者快!
《新紀元學院》的創立,是無數熱愛華教人士長期斗爭與贊助的成果,是延續民族教育最高堡壘,又豈能因為各主任老師的列席或請離會場而引發這場無謂的風波,不分輕重,宁為玉碎?
不論院長講師,都是飽讀詩書的高教之士,何止授業解惑,其言行舉止,更是為人學習的榜首,怎麼會為了“列席”之爭,拍案怒罵?繼而公諸報端,自暴其短,真令我這位市井屠夫,百思不得其解。
在這些爭議之中,你身為新紀元學院理事會的主席,卻成為眾矢之的,大家對你口誅筆伐,尤為甚者,更對你作人身攻擊,置疑你的博士學位,甚至連你的穿著也成為評擊的對象,狠批痛打,仿佛你是罪魁禍首,非置你於死地不可,真是欲加之罪,何犯無詞?
你發出的會議通知書,定於本年6月14日召開會議,其中有一項是討論《調整2009年學費與薪金》,而柯嘉遜博士也以院長的名譽,發出會議通知書予各位主任及講師,請他們出席同時同日召開的上述會議,議程一樣,卻把其中一項:《調整2009年學費與薪金》的議程,竄改為《調整2009年學費》,把“薪金”的字眼除去。
當時所有主任及講師皆有出席你所召開的理事會議,當要討論《調整2009年學費與薪金》的議題時,你請主任講師離席,方便討論薪金,那是合情合理,符合議會常規,怎麼竟會演變到說你“驅逐”他們離場呢?就中必定有人顛倒是非。
這原是一件芝麻小事,應該內部協商解決,可是這些離場的主任講師,竟會心存不甘,在柯大博士的率領下,集體舉行記者發佈會,列出六大訴求,公告社會,這顯然絕非突發事件,而是早有謀劃,借題發難。
冰凍三尺,非一日之寒,我想事出必有因,孰是孰非,日久必分明。現在姑且不論,我寫這封公開信,主要是給你一些精神上的鼓勵,為你說句公道話,希望不要受到打擊而氣餒,因為華教的道路是崎嶇不平,時而風狂雨驟,時而暗潮洶湧,內外敵人很多,要作困獸之斗,令人疲於奔命,故不要把精力消耗於內爭。
你出任董總主席,兼任新紀元學院理事會主席,那是受到華社的重託,身負民族教育事業的大任,絕非是沽名釣譽,從中謀利。這是一項吃力不討好的艱鉅工作,而華教工作者,為了大局,必須忍辱負重,前仆後繼。這次內部的爭議,大家都是同一條籐上的苦瓜,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大急?
早年我與你同一華小,同一鄉村長大,熟悉你的為人,心無傲氣,胸有傲骨,剛直不阿,威武不屈。你從上世紀六十年代開始,從事保衛家園的反迫遷斗爭,在內安法令下,身繫囹圄四年多;七十年代的文化與譯介交流,以至八十年代到今天的華教運動,你都始終如一,堅持立場和積極參與。
你不是企業大亨,也沒有尊貴的勛銜,但你肯學習,肯獻身,肯付出,為國為民,從不摧眉折腰事權貴。你的博士是靠你孜孜不倦勤學得來的,即使沒有博士銜頭,你的文化造詣絕不遜人,並非虛得其名。
有人因置疑你的“博士”而藉此企圖貶損新紀元,實在是愚不可及。陳嘉庚只唸幾年私塾,興辦廈門大學;自稱“令伯”的陳六使,籌辦南洋大學,都是令人津津樂道,這與學術有何關係?難道大家不知道新紀元是靠華社的力量興辦的非營利機構嗎?難道靠幾個博士就可辦成嗎?
英國培根有云:“對一個人的估價,不可視其財富出身,更不可視其學問的高低,而是要看他真實的品格。”厚者不毀人以自益,不過有人自視太高,以為自己是真才實學的“博士”就瞧不起人。其實,道己長者便是短,白居易《澗底松》有句名詩:“高者未必賢,下者未必愚。”居高位者或高學識者,未必是一位有高品德的賢者。自古以來,魚肉百姓、貪贓枉法、出賣國家民族利益的痞邪之徒,多是當道的高層之士,難怪古有名言:仗義執言每多屠狗輩,寡情薄倖多是讀書人。
世上唯有學問是不能騙人的,不管別人怎樣置疑你,你還是一笑置之。時窮節乃見,有麝自然香,一個有學識美德的人,如同麝香一樣,無論怎樣包裹著,它的芬芳,依然會透露出來的。你風塵僕僕,到處奔波,對華教的熱忱,無私的奉獻,大家有目共睹,俯仰無愧天地,褒貶自有春秋。俗諺有言:有容德乃大,無私品自高,你的付出,是為了民族教育的千秋大業,明可鑒天。疾風知勁草,烈火見真金,在這危難之際,也是一個人的人格最好的考驗場所,就像在最黑暗的天空裡,最能突顯星星的亮光。
為了華教事業,為了顧全大局,你保持沉默,巍然不動,是非功過任憑說,那絕非懦夫,而是更能突顯你為華教的容忍精神,完全符合“寒山與拾得”對答的容忍精神,僅錄共勉:
寒山曰:“世間謗我、欺我、辱我、笑我、輕我、賤我、惡我、騙我,如何處治?”拾得曰:“只是忍他、讓他、由他、避他、敬他、不要理他,再過幾年,你再看他。”
這些吃力不討好的工作,是一項道義的責任,任重道遠,願你站穩腳步,不管狗兒怎樣吠,駱駝還是朝自己的道路前進的!